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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d6aa (安徽火腿), 信区: HAM
标 题: 一篇关于业余电台的小说
发信站: 网易虚拟社区 (Wed Mar 24 12:56:44 1999), 站内信件

一篇关于业余电台的小说

 
生命的诞生

作者:史蒂芬

----本文全属虚构,如有雷同,谨属巧合----

    在香港,申请领取一张业余无线电台的执照不十分容易,首先,申请人必需要符合本身为英籍人仕的规定,然后再通过测验,认为有足够资格才可领到业余无线电台执照的,在这两个基本规定之下,能领取一张执照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通常,搞业余无线电台都是一些经济能力比较好的人仕,这是除了明文规定的各种条件之外的一种不成文条件,否则,即使有符合领取执照的资格,也只好望长空兴叹,无法有机会将手指按在电键上不停地抖动的。
    搞业余无线电台和其他流行的玩意儿,如汽车、枪、游艇、摄影等等完全不同,玩汽车之类,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出尽风头,驾驶一辆豪华跑车,穿上惹人注目的服饰,身旁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相伴,日落前后驾车出游是玩汽车人仕的自豪节目之一。玩业余无线电台可不同,一个人坐在房中,面对着几具仪器似的收报机和发射机,再加上一个咪、一个电键,深夜、黎明,别人已经入睡或睡得正浓,倚梦连连之际,正是业余无线电台工作繁忙的时候,CQ满天飞,寂寂长夜中,除了电键的嗒嗒的撞击声和CALL声之外,一片沉静。任何一个业余电台的拥有者,他们一ON KEY就怀着一种希望,希望能接触到遥远的“行家”发出的信息,这种接触一但成功会给自己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充满神秘感的乐趣,这种乐趣只有一个人能感受,别人无法分享,业余电台之所以吸引人就在这一点,其他玩意儿是无法做到的。
    一个业余电台的拥有人,当他坐在收发报机之前,他的精神和他的心,会随着发射机的电波飘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去处,这个时候,一旦和那个不知名的去处的另一个人的精神和心联系上,便超然在这个世界之上,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属于整个世界,不受任何地区、空间限制了。
    方华是个标准的业余无线电台的工作者,除了生病或离开香港到什么地方旅行,否则,每天晚上一定坐在工作台旁,开动发报机,向空中发出CQ呼唤,希望籍此接触到另一个地区的业余无线电台的工作者,这一天晚上也没有例外。
    方华扭亮了收发报机,先试行调整发报机,证实一切正常之后,戴上耳机,从这一秒钟开始,他便觉得自己进入一个奇妙的世界。
    他慢慢地旋动收信机的调整刻度旋钮,在不算宽阔的指定频带上细心搜听,这是他的习惯,先收听一刻,如没有听到其他电台呼叫时,自己才开始呼叫。
    他收听不到什么新的业余电台呼叫讯号,听到的不是已经接触过,互相发给通讯证明QSL卡的熟台,就是讯号相当强的本地区电台,对方华来说,这是缺乏刺激的意料中事。和一个新的业余电台接触,不是经常可能的,电台开设时间越长,工作者成为OLD HAND之后,这种情况也就越显著,这是受气候、地区和业余电台拥有者的工作习惯、发射机的发射力大小的影响,无一影响HAM们的工作,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所以有些业余电台工作者,开始时兴趣十足,后来越来越淡,原因就是因为难以保持坚定的兴趣。
    直到凌晨,仍未接触到什么电台,方华已不存什么希望,正想在通讯日记上记录下这次开机的工作情况,突然间,一个感觉在脑海如闪电般的飘过:“再维持五分钟,可能有新发现的。”他想。
    方华放下原子笔,将手又放在调整刻度旋纽上面。他旋动得很缓慢,本来已有微调设备的美国制NC通讯机,指针移动得更慢,几乎接近停止,但在方华的耳机中不停发出的高低大小强弱都不同的讯号,移动的速度就不似旋动那么缓慢,单独一个或两个以上互相干扰的讯号一个跟着一堆飘过。方华非常留心每个讯号的特点,很容易就分辨出每一个讯号的特点与差别和发出这个讯号的主人是谁。讯号和一个人的说话声音一样,各有各的不同,虽不见其人,闻其声也可以知道对方是谁的。
    方华不理会那些熟悉的讯号,只留心捕捉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微弱讯息。方华凭经验知道,微弱讯息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但那些弱至几不可闻的讯号,常使人感到意外惊喜的。希望接触到位于遥远地区的业余电台所发出的讯息。
    正当旋动旋纽时,方华的耳机中隐约收到一个微弱的电讯号,它隐在一个较强的讯号里面,如果不留心很容易被忽略过去。
    方华立刻调整收报机,将输入细心调整,证明有一个弱到几不可闻的讯号在不停地拍发CQ,跟着后面的是该电台的呼号,恰巧另一个较强的讯号出现将微弱讯号盖住,方华禁不住低低的骂了一声:“该死!”
    方华小心地调整刻度指针,直调到认为最理想的一点,然后将刻度固定。强力讯号停下来,微弱讯号也同时消失,方华知道这是间歇性的停止,对方电台正在调整收讯机,看自己发出的讯息有没有回答。
    方华沉着等候,他的估计没有错,过了一会,微弱讯号又再出现了,方华小心地将对方发出的呼号用笔记下来,准备对方发出请回答的讯号就立刻回答。方华很兴奋,凭对方呼号知道对方电台是自己以前从未通过讯的,他开始呼叫对方,但自己停止发射讯号耳机宁静下来之后,仍听到对方不停地在叫CQ,证明对方收不到自己发出的讯号。这种情况很平常,自己收听到对方,对方却听不到自己的讯号声,是常有的事。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再呼叫一次之外,再没有其他办法。
    方华怀着满怀希望的心情一再发出讯息,最后,他的电键停止下来,耳机回复宁静时,他欣喜欲狂,对方已在拍出呼叫他的电讯,终于联络上了。方华看看座钟,正是凌晨一时二十分,他将开始接触到对方的时间记录下来。正式联络开始了。
    方华将自己电台的所在地和自己的住址通知对方,同时又问对方的所在地区和居住地点,通常,这些事对一位业余电台的拥有者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否则即使联络上,通过信息,彼此无法寄出通讯证明,便无法证明与对方通过讯息,这样,初次通讯便等于无效,这是一种损失,因为通讯双方都无法保证下一次通讯的时间,能否顺利再有机会联络得上。
    方华将自己的地区和电台的所在地报过去之后,出乎方华意料之外的,对方发过来的回音不是地址,只有一个连方华也不知道在地球上什么角落的地区,跟着是一个紧急讯号,然后是问方华附近有没有医生,方华感到十分迷惑,这是有违业余电台通讯程序的问话,他复查对方发生什么事。对方的复电立刻拍过来,对方报上姓名——马立克·克利斯图,与妻子居住一个偏僻的小岛上,太太怀孕八个月突然 早产,他手足无措,希望得到医生的指导,小岛又没有电话。
    方华请他保持联系,一面用自动呼叫机不停发出讯号,要求对方紧守这个讯号等候答复,跟着他打了一个电话将情况告诉我,问我应该如何处理,对我来说这是一宗从未有过的委托,我吩咐方华尽可能安慰对方,我和一位产科医生马上赶到他家。
    放下电话,立刻给老朋友黄伟医生联络,他住在我隔邻,要求他马上下楼在门口等我,说有急症要求他出诊。
    黄伟医生是我中学同学,他对医学十分有兴趣,就向那一个方向拼命钻研,结果在港大毕业后又到英国打了几个转,衔头便多了起来,现在是内外全科和妇儿专科医生。
    黄伟接到我的电话,以为我患了急症,忙从温暖的被窝中跃起,也不打话,拿起外诊用的皮箱往外就走。他匆匆地奔到门口,见我站在那里,忙问我患了什么病。“快点,有一个产妇待产,身边没有医生,不知怎么办才好。”我一面说一面朝自己家门奔过去,黄伟惊奇地问我:“你没有太太,何来产妇?”也来不及答了,拉着黄伟医生冲锋似的奔入房间,黄伟身体肥硕,跑不了几步就已气喘如牛了。
    我忙按键和对方接触,因为对方正在等候,一呼叫便联络上了。“妻腹痛加剧,应如何是好?”对方发出的讯号因过于紧张,断断续续的,需细心测恃才明白讯号说的是什么。
    我回身问黄伟如何办,黄伟眼睛睁得大大的,气喘仍未平顺。“未曾检查,我也不知怎么办,最好能够了解得多一点。”黄伟说。这是实情,病人未经检验,如何能判断处理?我突然灵机一动,我想,自己的发射机是报话两用的,虽然发话时功率会下降,为了方便黄伟与对方直接通话,仍值得一试,大不了对方接收不到或听不清楚时,仍旧改回CW。
    我通知对方,将改用通话方式联络,嘱咐他不停发"V"字讯号表示等候,听到我的声音时,立刻发"R"表示收听到,至于清晰与否,容后再说,这样黄伟便可直接将话发到对方,方便而又直接得多了。扬声器不停地发出一连串的"V"字讯号,我忙将发射机改为发话机,跟着便呼叫对方呼号,才呼叫了几声,以听到对方发出"R"表示收到,但讯息能听度仅达"R3",显得相当微弱,这是意料中事,能听到已经了不起了。
    我嘱黄伟对着微音器说话,自己则留心对方发来的CW电讯,虽然仍不方便,但较前好多了。黄伟向对方发出几个扼要的问题:“怀孕几个月?”“什么时候起阵痛的?”“阵痛之间时间相隔多少?”“身旁准备了些什么东西?”这些问题对方都是一下子可以用电讯报告过来的,黄伟安慰对方说:“不要紧张,我是专科医生,会尽力帮助你和你的太太。”对方跟着回答一串的TKS。
    这时候紧张的反而是我,我接到对方的讯号要立刻译给黄伟知道,他几句简单的话,对方要答复清楚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黄伟将产妇必须注意知道的事一件一件地告诉对方,又怕对方听不清楚,有时又反复说一次,直到对方发出"OK"表示收听到为止。
    黄伟抹一下额上的汗,叹了一口气,“我可以做的,应该做的,已经都全做了,现在除了等候之外,别无他法。”黄伟对我说,我同情地表示谢意。
    讯号一直保持着,有时对方会发出一个".-..."请等候的讯号,我和黄伟都推测对方可能妻子在呼唤他,又或者妻子的阵痛又起,所以才离开电键的。
    通讯又联系上了,突然,对方发出几个SOS的求救讯号来,跟着讯号便停止了,黄伟和我很紧张,黄伟望望手表,自言自语地说:“时间推算应差不多,除非出意外,否则对方那位先生现在正忙于帮助他的太太将孩子接到人间来。”“你这么肯定?”“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是专家!哼!”听到黄伟这样说,我感到十分愉快,用力将他的臂一扳:“呵呵,我还以为你仍旧是拖着两条鼻涕和我打波子的黄伟呢。”黄伟先是骂了一声,跟着也大笑起来。
    笑声才停,扬声器又传来对方叫我电台的呼号声,这次我不忙黄伟反而紧张起来了。“他说什么,快译出来看看!”黄伟抢着问我说,“等一等,不要吵,我正听着。”我用手示意黄伟,嘱他不要作声。对方的讯号发完了,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了。“黄伟,快想办法,他说他的太太刚才疼得利害,昏过去了。”“不要惊慌,不会有事的,给她一点轻微的刺激,会醒过来的,不妨用热毛巾敷额一下。”我还没说完,黄伟已对着微音器大叫了。
    对方的讯号停了下来,显然对方正依黄伟的话去做。过了七分半钟,讯号又来了,他说他太太已经醒过来了,问还有什么要办的事。“你靠近你太太,陪着她,握住她的手,好好安慰她,注意她的身体,会流血的,要镇静,准备好热水,将自己的手也洗干净。”黄伟说着,对方发出"--- -.-"OK讯号,跟着又是一个".-..."请候。我和黄伟互相望望,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话。
    足足等了十分钟,黄伟再也忍不住了,要我准备呼叫对方,但叫了几次对方仍没有回答,我有不安的感觉了。“不要出了什么问题吧。”我怕对方的讯号受天气的影响开始衰落,要确是这样问题就太了,我缓缓地旋动收报机的刻度盘,仍无效果。
    “你搞什么鬼嘛,好好的东旋西转的,连声音也没有了。”“不要开声,一定出了问题。”我重新戴上耳机留心聆听,天气确实开始起变化,QRN的声强起来,接收讯号有点困难,我将RF开大,声音是大了点,但杂声也跟着强烈。我不停地呼叫,又一再凝神细听,忽然,一个微弱的讯号从杂声中传出,不错,正是他,等对方呼叫完毕,立刻回答,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什么,医生嘱咐我靠近太太陪伴她,安慰他,所以无法ON KEY。”我将对方发来的讯息说给黄伟听,他抹抹头上的汗,然后说:“他没有错,我们几乎给吓死了,哈哈!”
    黄伟笑起来,跟着又连忙问对方产妇的情形,对方正在答,讯号忽然停止,黄伟肯定是他的太太阵痛又起,忙着应付去了,我也认为有此可能。
    我和黄伟一直在等候,屏住气息,静极了,几乎跌一根针落地也听得清楚。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和黄伟却觉得一秒有似一小时那么长。望望手表,和上次通讯时间仅相隔不过十二分钟。“要不要联络一下。”黄伟问。“没有用,他可能在另一个房间陪同着他的太太。”我轻声地答。黄伟显得焦躁不安,倏然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何必那么紧张?你不停来回走动,搞到我心神恍惚,好不好坐下来,安静一下?”我对黄伟说,黄伟摇摇头,走近桌旁拿起烟盒,抽出一根香烟,跟着吸起来,我惊愕得不知所措。黄伟从来不吸烟也不饮酒,不但自己没有这两种嗜好,而且一有机会便劝我不要“慢性自杀”遭塌自己。每次听到他这样说,我总是望着他微笑,他会摇摇头叹息一声,不再说下去,现在他竟然抽起烟来,你说,怎么不令我惊愕。“啊!呀!你......抽烟。”我不知怎么说好,黄伟用劲吸了两口,就将香烟伸向烟灰缸将烟弄熄,对我苦笑说:“我太紧张了,不自觉地抽起烟来,不瞒你说,我做医生那么多年,大小手术也动过不少,从未有过现在那么紧张,压力太大了,要是隔着海洋那边正在阵痛的产妇是在医院中,我在旁边照料她,我就轻松多了。”
    黄伟坐下来,整个人靠在倚背,似乎不胜疲倦。“你再和对方接触,问问情况怎么样?”黄伟对我说,我重新又开始呼叫对方,可呼 叫了十几分钟,对方没有回答。我望着黄伟摇摇头,表示一点消息也没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无法忍受沉静得可怕的痛苦,走入厨房将电咖啡炉拿到房间,插上电源煮一壶咖啡振振精神,否则的话,我怕无法支持下去,我必需要做点什么,将紧张得几乎要断的神经松弛下来。
    安置好一切,戴上耳机试听对方有没有讯号拍发,耳机才戴上,就给一阵难以形容的喜悦将整个人占有了。我听到对方在呼叫我的呼号,等到对方一停,立刻和他联络上,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OH!我的上帝,OH!我应该怎么办,孩子来到人间了,一秒钟前,请通知我应该怎么处理。”将讯号译给黄伟听,黄伟朝着微音器就发出一串的指示,教那个初为人父不知姓名的陌生人如何割断脐带,安慰他不要怕,自己的手一定要彻底消毒,又嘱咐对方小心帮产妇的忙,黄伟说了一遍,又重打一次CW,生怕对方听不清楚,引起不必要的错误。
    对方的讯号又中断,我和黄伟猜他正忙于进行应做的工作。我的心情轻松了点,黄伟仍旧那么紧张,我一再劝他。“你不明白,有许多医学上的理由令我担心,例如......”黄伟说到这里把话忍住了,我也没有问下去,医学方面的事我一窍不通。
    讯号再联络上了,黄伟急不可待问对方情形如何。“OH!这是我一生所做的最伟大的事,也是最困难的事,已经完成了,还有什么要做的?孩子在哭,我没有办法使他停止,他全身都是血污,OH!我的上帝!”黄伟用镇定的语气要他不要着急,要先将孩子洗干净身体,千万不能着凉,然后用纱布包裹婴儿的肚部。“OK!”这位新任父亲又忙着替他第一个孩子洗身去了。
    再联络上时,对方说一切都依医生的吩咐办妥了,黄伟问他的太太的情形,他答,她十分疲倦,婴儿放在她的臂弯,她闭着眼睛可能已经睡着了。黄伟细心听我将讯号译给他听,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唔!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我以经无法支持,要上床了,你有衣服没有?给我一件,我觉得很冷。”我走入睡房拿了一件羊毛衫递给他。“对不起,要你紧张一夜。”我对黄伟说。“说这些话干什么,你看,太阳快出来了,我要睡了,再见。”黄伟拖着缓慢的步,微弯着腰踏落楼梯,我没有送他下楼,因为自己也疲倦得要命,看来也难支持下 去。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有什么事发生,可以一口气不眠不休几天仍可支持,等到事情告一段话,精神一松弛,整个人便瘫痪下来,连拿起一根针的力量都消失,仿似死过去一样。
    我戴上耳机,对方竟然仍在呼叫我,我对他说:“事情暂告一段落,QRT,明晚再见吧。”对方不停地拍发一连串感谢讯号,约定明晚再见。我将发射机和收报机熄掉,回到房中,一躺下几乎在同一秒钟内睡着了。
    事情过去之后,我请黄伟吃了一顿十分丰富的晚饭,但结果却是由他付账,他说:“应该我请你,你给我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学会了一些我连做梦也无法梦到的经验。今晚我想饮一点酒,不要多,一小杯红葡萄酒够了。”我给黄伟斟了一小杯红酒。
    事情过去了很久,虽然记忆仍新,可没有当晚事发时那么兴奋了,人类的健忘的动物。我接到过对方给我寄来的信,对我和黄伟的帮忙,说是一世也难以忘怀,我也给他寄了一张QSL过去,在卡片上,我写了一句简单的祝福语:“请代向伟大的母亲和她的孩子致意。”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翻阅一本侦探小说,电话响起来,对方是个陌生的声音,说的是口音不十分正确的英文。“对不起,记不起阁下是谁?”“我是xxxxx”这是对方电台的呼号,我记起我从未见过面的那位“火腿”来了。“OH!你来了香港?欢迎!”“我的太太和孩子希望见你,我住在帝国酒店,现在可以见你吗?”“当然,我立刻来,半小时内到达,我着一件灰白色上衣,穿一条黑色长裤,请在酒店大堂等我。”“OK!等一会见。”
    我立刻打电话给黄伟,说有事请他去帝国酒店大堂,我在那里等他。“是不是又有人在什么地方出了麻烦?”“不必多问,尽快赶来。”
    我放下电话,换上衣服,匆匆出门。我在香港,黄伟医务所在九龙,他比我先到达十分钟,见到我便埋怨我迟到,又问我病人在那里。“等一下,你就可以见到,我也不知是谁。”“哼!你简直拿我开玩笑。”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衣着十分整齐的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外国人,和一位手抱一个孩子的十分漂亮的太太,走向前来,对我微微欠身。“阁下就是XXXX?”“您是XXXXX?”话未说完,对方已抢过来,伸开双手将我拥抱,他口中喃喃地说:“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的朋友。”他介绍他的太太给我认识,我则将黄伟给他介绍。
    “OH!他就是那位黄医生?”“OH!这个孩子......OH!”黄伟十分激动,走向前,那位太太将孩子递给他,黄伟接过孩子来抱着。“谢谢您,医生,我不知怎样感激您......”
    黄伟听不到她的感谢话,因为,他紧紧地拥着那个长满一头金发的孩子,在他的粉红色的小面上不停地吻。我知道黄伟十分喜欢孩子,他结婚多年,身为医生,仍没有办法和太太生个孩子,真是人生撼事,可能是上帝的意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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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Q CQ CQ DE BD6AA BD6AA BD6AA PSE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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