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在helloCQ论坛的ham传的主题里摘录了几位朋友的文章,今天闲来,整理一下发表于此.相信每一位ham都有一段不俗的经历,希望有兴趣的朋友闲来也写出来与大家共享.
hampig 口水级火腿(***) 注册日期: Oct 2002 来自: 天津 发帖数量: 196
我今年快30了,从15岁开始玩无线电,父亲是大学老师,他上学的时候就玩无线电,装了很多收音机,都被当时上幼儿园的我用榔头和钳子搞烂了,我那时最爱玩的就是拆喇叭,先捅纸盆,然后砸烂拆磁铁,呵呵。后来上了小学,没事便找个药瓶子做手电,然后就是过年的时候四处找没放完的烟花炮竹,装在小瓶子里,插根捻子做炮仗,后来有一次威力太大了,险些被炸伤,再也不玩了。上初中的时候翻父亲存的无线电杂志,发现里面介绍做无线话筒,便找来零件,自己用锯条刻线路板,做好了以后装在塑料盒子里,四处炫耀,引得周围的同学十分羡慕,于是发展了几个同志一起做,做的好的好象有100米,呵呵。那时流行ys414做微型收音机,于是好几个人一起做了几个,我做的大概有火柴盒那么大,找我妈要的abs工程塑料板,自己做的壳子。上课的时候用手捂在耳朵上听广播,老师还发现不了,嘿嘿,那时的同桌是个漂亮的美眉,对我特好,后来听说她考上了电子科技大学,哎,可惜,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 跑题了 呵呵 今天累了 未完待续
__________________ 卫星,电脑,电台,电话,电筒 电烙铁,电熨斗,哈哈
七三年的初春,我随父母部队调动从京城来到了遥远的南海之滨小城湛江,结果一住便十多年,在那里渡过了人生中最最难忘的少年时代。
那年我七岁,正是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住在南舰司令部大院内,记得隔壁院子同时也搬进从成都部队调来的一家,主人的名字我忘记了,院子里孩子们后来与他熟了,都冲他喊道“王大叔”。这位王大叔平时不苟言笑,也极少串门,但对邻院和孩子们却热心地不得了,谁家半导体坏了,电筒坏了,肯定找他修理,我常去他家,总会看到悬挂在屋内中央大大的军人合影照片,他女儿丹丹很得意地告诉我,在北京拍的!后来我才知道,照片是他代表大军区到京城参加“九大”后和军委领导的合影,就凭这照片,部队各级领导对他郁敬仰三分,当时,王大叔刚任命为舰队某基地通讯站的代站长,很快,走马上任赴舰队司政机关任要职去了。 在我们院子里,王大叔的家是大伙最爱去的地方,不仅有很多小人书连环画,而且有千奇百怪,五颜六色的一盒盒电子零件,让我非常想往。记得一天,他塞给我一付绿色的大耳机,另加了几个二极管,我小心地捧回家,按照他所要求的,接上窗外的天线和地线,突然间,耳机里传出沉闷闷的播音声,是二个电台,我兴奋得不知所措,从此,对矿石机着了迷魂,也学王大叔备一些纸盒,攒一点零件,当然,更多是王大叔慷慨送的,从此,闹市区2分钱看一册小人书连环画摊是不去了,但无线电商店是必定要去的,每每站在玻璃柜台前,眼睁睁看看小盘里各式零件静静地躺在那里,即使不买,也满足了许久。。。。。。
上二年级的时候,王大叔一次从广州出差回来,送我一本“晶体管收音机”。上海市业余工业大学主编,厚厚的约300多页。让我试装着书内的68型单管再生式收音机,我兴奋和丹丹一起在店铺里买来了铜柳钉,绕了阻流圈,在王大叔的帮助下从胶木板敲柳铜钉到焊接一直干到深夜,直到耳塞机传出电台音乐声。第二天,我找来装香烟的方型塑料盒,把线路板装了进去,在学校同学中美美地显耀一番,颇生几分得意。 单管机的试装成功,使我对无线电兴趣猛然大增。我让父母收集了更多的元器件,王大叔给我找到各式的胶本板,我开始试装二管机,四管机,六管机,从再生式到超外差式,再到电视伴音机一路猛攻,实验有难题就请王大叔赐教,我的居室堆满了半成品机。那个年代,放学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打开自装收音机,听新闻广播和红线女的粤剧是我最开心的事。
王大叔不仅无线电技术特别好,而且爱好诗歌,时常沉浸在其中。时时他会把孩子们全集结在他门口,听他晃动着头脑清唱着刚创作的诗,开心时会傻里叭肌地笑,动情时会掏出手帕泣然落泪,我们都很惊愕他有如此丰富的情感。 七四年,西沙群岛上对南越的自卫反击战突然进入白热化,大人们陆续去了俞林,八所,永乐等前线,王大叔带领通讯处官兵也紧急上岛。我们院子空荡荡宁静了许多,我拉着丹丹的手,每天在哨所门口望着,等着,希望他们都能早日平安回来。。。。。。
西沙自卫反击战胜利结束,这是建国后中国海军首次从外国军队手里夺回被强占的自己的岛屿,整个雷州半岛沸腾了。没多久,总政和海司受江青委托派出文艺创作组到湛江基地体验生活,三个月后,大型史诗般诗歌“西沙之歌”创作面世,这时王大叔已很少回来了,丹丹住进了我家,父亲后来告诉我,王大叔的名字出现在西沙之歌的创作组里,受到了江青的嘉奖,他的诗歌淹没了他专业才学,他率领创作组受命奔波在各舰艇基地,海岛,机关等场所进行不停地宣传,他的名字红遍了整个南海舰队。 七七年,王大叔奉命外调海司政治部,临走那天,我们全院子人都来送行,他把我召呼进屋,送交我一箱工具和元器件,丹丹送给我一把小提琴,我们和大人们一起回赠了礼物,吃了最后一顿水饺,最后依依不舍地道别,望着军车缓慢地载着他们离去,我的鼻子酸酸的,眼里一下流满了泪水,我拼命忍着没让它掉下来。。。。。。 后来我到了湛江二中,参加了学校的无线电,美术兴趣小组,并代表学校到广州参加了广东省青少年校外科技作品展,我以“五管超外差式收音机实验挂图”作品为学校捧回了优秀奖,我把消息和照片寄给了远在京城的王大叔和丹丹,很快收到了回信,并随寄来二本无线电丛书,叮嘱我好好学习,坚持爱好。
高中毕业后,我应征入伍,在汕尾和海南基地当了潜艇兵,四年后,我没有依父母和王大叔的安排考青岛的军校,而固执地去考杭州的浙江美术学院,报到那天,我在杭州南山路电话亭给王大叔打电话,这时才知道,王大叔已复员一家回到了成都。 在美院期间,我依旧清晰的回忆画了许多王大叔和丹丹的肖像油画,版画,素描等,总在等有那么一个机会,把画交给他们,道声“谢谢”!人生莫过有一知己,逝水流年,但我慢慢意识到这种可能胜越来越渺茫时,我的心里常常回荡着一种莫明的悲哀,为以往的岁月,为王大叔,为我自己。
美院毕业后,我留在了杭州,我们不为政治所左右,和学院派对着干,办个性画展,拍DV独立电影,搞另类摄影展,玩得轰轰烈烈。但这些仍改变不了我对无线电和广播接收那情有独钟的热爱。现在,在我拥有了各种短波电台,个人呼号,军用,民用接收机也摆满了房间,我可以休闲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随心所欲地玩着业余电台,玩着广播BCL,不再为发现一个电路,一个元件而欣喜若狂。突然有一天,我把王大叔的画,丹丹的信,湛江的老照片,QSL卡片全集中后挂在了墙上,取名“沧桑年代”。当我累了,可以看一眼,怀把旧,每当这时候,那少年时代往事历经随着墙上一切会飘浮在眼前,我颤抖不止,我能深深地感受到,那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各位好:
我是农民的儿子,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有见过大世面,小的时候,大约4岁,1959年吧,我奶奶带我到江西的上饶去姑姑家玩,第一次看到手摇的留声机,放几张唱片要换针,而且也看到了收音机,不知道谁在里面唱歌,一看就是大半天,可能是这一次吧,我就迷上了无线电。
读小学赶上了文化大革命,读初中深挖洞,一直到读高中,物理老师看得起我,因为我的物理成绩在班上是第一,他就告诉我用教学模板组装什么再生来复式收音机,效果很差,但是能听到一些广播电台的声音。
高中毕业后,想买收音机但是没有钱,那时农村有有线广播,听起来声音小,我用漆包线绕在一个橡胶圈上,插进铁芯,可以做耳机,听起来不错,后来我又了弄了一台烂收音机,捣鼓了一阵,接上耳机还不错,一天下雨,一个老队长到我家看,拿起耳机听,一道闪电打下来,把老队长打得跳了起来,差点把他打倒了,这就是雷击吧。
以后教初中,考学校读书,一直到现在的学校教书,都没有碰到无线电爱好者,到97年机会来了。(等待好戏在后头)